我突然发觉自己老了

今天在泳池更衣室清晰的时候脑海闪过一个想法。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寒冷的冬天没有暖气的护罩下我的头脑才能如此清醒去思索这个问题。昨天还兴高采烈说要去Caversham Wildlife Park跟树熊和袋鼠做近距离接触。没想到事隔一日我的心情竟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好久没有和慈济的朋友聚一聚了。其实我对他们来说还是一位不速之客。难得这次的郊游他们还会给我打电话。我的如意算盘是这样打着。星期六晚上我得到酒店上班直到周日的清晨。然后我火速赶回住处补眠3小时接着驱车到市区与他们会合出发前往野生动物园。

整个计划都在完美地进行中。周日早晨我交班后就赶快回去想报头大睡。结果肚子不争气，硬要吃一些东西。吃早餐的热情洋溢着。柏斯州日在早晨没什么店开门，因为人们大多数前晚狂欢到清晨还没起床。还好我的“胃觉“灵机一动想到Subway的六寸火腿沙拉夹心面包。太棒了！我附近就有一家。7.30才开门。我坐在车里等。无论如何我吃定一份火腿火鸡沙拉夹心面包了。大饱口福后惨了！睡不着。打开电视看时事节目。结果只剩下2小时的睡眠时间。闹钟响起，我睁开惺忪的双眸觉得被窝才是温暖的。睡觉是一种幸福。连电话也不敢拨，只传了一则短信给慈济的朋友交待自己无法随团去野生动物园了。借口是身体不适。不过，我的头确实很昏眩，只想倒下睡着。做了亏心事就会想办法逃避。我马上熄了手机，害怕别人太热情拨电来慰问。结果我太高估自己。对方没回应。我乐得清闲继续睡。

在更衣室一面清洗一面问自己为什么我当时的热情瞬间被睡眠的魔力降伏。我不是很期待假期能出游吗？非也。往往在疲累关头，睡觉才是我的幸福。强力水喉往一处角落射去，我的心不在清洗而是在揣摩自己的心态。我想我的学生。这些青少年的活力是我从前一直都有的。可是现在荡然无存了。我看不到自己干劲十足活力焕发的从前了。我不再是一个激情活力无限的年轻人。我老了？

的确，一个将近30的男人生理上可能是最成熟的时期但是也是开始迈向衰老的时刻。原来最具活力及战斗力的青春期逐渐向我告别了。我仿佛站在烈日当空的响午，回味清新充满朝气的早晨，预见即将来临的夕阳余辉。清晨中午和傍晚有生之年都在，不同的是生命的清晨已经逝去。现在的我顶住响午烈日的高温奋力推动生命的巨轮前进，迎着日渐靠近的生命日落。以前的激情指数可以维持直到实现目标后，现在随时会因为周遭的因缘而改变。常常不让自己过度燃烧生命之火。年轻岁月的尽情挥霍与现在广东俗语所称“小心驶得万年船”可以相互对照。我真的老了！

我对自己说只要我面对学生是依然经得起他们热情无限的狂潮，我的感觉就会好一些。